吓得平喜立刻收回视线,他赶紧跟上前面殷怀的步子,心里忍不住暗自嘀咕。

怪了,难道是他刚才眼花了,也是,柳相怎么会露出那样的神情。

下了山后殷怀却被告知太后听闻自己遇刺,一时间忧惧交加,竟然晕倒了。

下人通传后,殷怀便掀开帐篷门帘,径直走了进去。

只见殷太后躺在榻上,额上敷着汗巾,面上没什么血色,似是没什么精神,一见到殷怀后,便两眼放光,挣扎着要爬起来。

“我的儿,我的怀儿,快过来让哀家看看。”

“你快把我这把老骨头吓死了知不知道。”殷太后揪着殷怀的袖子,面色哀戚。

殷怀任由着他上下摸着,一直都没开口,殷太后也觉得不对劲,柳眉微蹙。

“怀儿,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柳泽实在是狼子野心,平日里对朕不敬也就罢了,今日竟然敢对朕出手。”

殷太后眸色一闪:“怀儿,话可不能乱说,你的意思是……”

殷怀冷哼了一声:“不是他还能有谁,他如今在朝中只手遮天,那群老头子对他马首是瞻,风头都快把朕这个皇帝盖了下去。”

殷太后心中微微一动。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又听殷怀改了口:“不对,御史那个臭嘴巴也像,恨不得天天参朕一本。”

“哦,对了,方阁老也有嫌疑,朕逼死了他的女儿,他说不定就对朕怀恨在心。”

殷太后额角一抽,觉得有些头疼,率先打断了他的话,“……那依照怀儿的意思,该如何是好?”

殷怀露出苦恼的神情,“朕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母后你说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