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平喜的小动作,殷怀这才注意到角落里的重苍,他的面色虽然说不上多好,但是看样子伤势应该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

不过他一直没有说话,沉默的立在角落里,殷怀不信他会主动前来守着自己,心想肯定是平喜让来的。

“伤好了?”殷怀问。

重苍垂眼,沉默不语。

“平喜,你把他安排下去,从今日起你先教他些规矩,以后他就是朕的贴身侍卫了。”

重苍听到最后两个字,嘴角抿成一条直线,面色紧绷。

殷怀蔫蔫地躺在软塌上,看着下方跪着一动不动的男人。

“重苍,抬起头来看着朕。”

重苍明显是新名字不适应,但还是缓缓抬起了头。

软塌上的少年雪肤乌发,姿容稠艳,外罩轻薄外衫,内里的白色亵衣松松垮垮,黑色发丝垂落在肩上,哪里有半分皇帝模样。

重苍心中嗤笑,面色越发冰冷。

殷怀张嘴接过一旁宫女喂过来的樱桃,朱唇微启,唔了一声:“你大可不必如此紧张,朕素来正经,你想的那些我都不会做的。”

重苍权当没听出他话里的戏谑调侃,又低下了脑袋,眼皮子也没抬一下。

殷怀看他这样觉得逗起好玩,于是装作沉思片刻,而后说:“侍寝的事免了,你以后就负责伺候我打水洗脚了。”

重苍怔了怔,终于抬头直视向他,脸上头一次出现了意外的神情,他皱了皱眉,不知道他到底在玩什么花招。

“殿下问你话呢?”平喜又推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