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怀故作沉吟,而后颔首:“便依太后的意思。”

除此之外他也不能有别的答案,毕竟殷太后只需自己下达命令,

柳泽微微垂眼:“微臣领命。”

下朝前殷怀似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直到将要下朝才反应过来是为什么。

“誉王怎么又没来?”

这还没当摄政王呢,谱就摆的这么大,要是真当了摄政王,不得骑在自己头顶。

此话一出,殿内是静了又静,

最后一脸板正的赵将军站了出来,拱手答道:“回皇上,誉王殿下这几日染了风寒,怕过了病气给皇上,在府里将养着,等身子痊愈了才来想皇上告罪。”

殷怀眨了眨眼,心想这赵将军看着莽夫一个,没想到说话竟如此滴水不漏,自己倒是以貌取人了。

而此时京城里一宅邸内,门风捂的严严实实,绿柳在四周垂下,门口立着两尊威风凛凛的石狮。

经过此处的百姓都目不斜视,即使大门紧闭,也不敢往这个誉王府投去半分视线。

府邸内的荷花池旁,池畔立着的玄衣少年身姿颀长,五官轮廓线条冷冽,眉宇之间是挥之不去的阴翳,一只手懒洋洋的搭在池畔木栏上,余下的手漫不经心的扔着鱼食,看着池面泛起一阵阵的波澜。

正是据说卧病在床的誉王殿下。

“说。”

跪伏在他脚边的黑衣男人立刻低声道:“禀王爷,京城里发现了不少北戎人。”

殷誉北抬了抬眼皮:“抓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