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但是怎么死的,殷怀却不知晓。

殷誉北上台后,几乎可以说是将整个朝堂大换血重来了一遍,留下的都是些对他俯首称臣之人,还有的就是他一手扶持起来的新贵。

殷怀心中感慨,觉得和他比起来,自己这个暴君都不算名副其实。

不过话说回来,殷怀视线从殿内一一扫过,这才发现少了个人。

殷誉北本应也在这里,却唯独少了他一人。

按理说这种宫宴殷誉北应该在受邀之列的,可是不知为何他没有出现在此处,而且在场的人也都闭口不提,仿佛不知道这回事一般。

“誉王是不是还没来?”

殿内蓦的一静,顿时鸦雀无声,纷纷望向殷怀,神情惶恐不安。

众人都心知肚明,皇上和誉王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听他这么问都以为他要发难。

谁不知道皇上他最厌恶之人便是誉王,平日里和他对着干都是轻的。

前不久还在朝堂上拿了玉玺扔了那疯子,之所以说那誉王是疯子,是因为他竟然未将他的父母兄妹下葬入土为安,而是将其放于冰馆之中,不管他父亲同僚如何哀求都无动于衷。

说实话朝中大部分人还是有些怕他的,当年他尚是小孩时,便能够在死人堆里待上几天几夜不哭不闹,就不像是个正常人所为的。

“想必誉王是有要事缠身,不便前来。”太后不动声色的按了按殷怀的手。

殷怀见众人如临大敌,生怕他当众发飙,心里觉得好笑,但是面上不显,只嗯了一声,便不说话了。

酒过三巡,一曲终了,殷怀已喝的半睡半醒,盯着酒壶出神。

殷太后瞧见了也知他再这样待下去恐会失态,于是借口说陛下乏了,招呼身侧的宫人送他回宫,留自己主持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