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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不是什么皇储之争,而是王位之争。

位于遥远西部的亚尔弗列德,上城区疗养院。

这里刚刚下了一场雨。

西部雨水很少,这场雨可以说是很多人始料未及的,外面变成茫茫一片,一米之外就什么都看不清了。城市下水道系统是为干旱环境设计的,一场大雨下来内涝严重,整个下城区被淹没了大半,上城区还稍微好点。

英格兰姆坐在轮椅上,安安静静地在落地窗前听雨。

他刚刚做过化疗,现在必须躺着休息,但是他坚持把轮椅推到窗边来看着一场罕见的大雨。

整个城市都浸泡在雨水里,天幕是灰色的,云层搭砌成颇具奇幻色彩的城池,慢悠悠地飘过天际。饱满而丰富的雨水在绿洲里肆虐着,闭上眼睛就能听见雨中的狂笑声。地面上的人们像蚂蚁般拥挤而忙碌,一把把色彩鲜艳的雨伞漂浮在水里。

这个被欲望淹没的奢靡之都仿佛被大雨洗去了妆容,清丽的脸一点点从磅礴大雨中浮现出来。

女管家至少花了三十分钟从这个巨大的单人疗养院把他给找出来,当她发现这个本该躺下来休息的总参谋长正穿着一身单衣坐在窗户面前深情地听雨时,她终于忍不住发出咆哮。

“英格兰姆·所罗门阁下!我下次一定会记得打折你的手然后把你扔上床!!”

英格兰姆睁开眼睛,回头看向自己的女管家,忍不住笑道:“别对我这么残忍,我是病人。”

他用那种特殊的口音撒娇的时候几乎能让所有女性被母性光辉所笼罩,再也无法生出斥责之心,可是女管家根本算不上“女人”,她是个真正的“野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