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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面镜中都映出折流的容颜。

白琅连忙拿起镜边的面具覆上,可是也没什么意义了。

“你……”白琅皱眉看折流。

他脚下有散碎的玻璃片,应该是入镜过来的。白琅这才模模糊糊地记起魂池之下的事情,她拉着折流,让他逃,然后顺手从他胸口取了煌川剑抱紧……这么一来应该是缔结了主器之间的从属关系。

现在折流又是她的器了,照样能行权,只不过祚器的位置被琢玉占据着……

“怎么了?”折流皱着眉问,白琅茫然,他指着白琅的脸比划了一下。

“哦……哦,这个。”白琅顿了顿,“六铭隐文,修炼时留下的。”

她不自然地调整了一下面具,确保每一缕魔纹都被覆盖住。

折流走过来一点,伸手牵起她的发梢,低头问道:“那这个呢?不是本来的颜色吧……”

白琅后退半步,将他的手拨开:“如果你是微生涟,我可能就一个耳光过去了。”

折流始觉冒犯,他放下手,有些不知所措。

大长老将他在煌川的所有事迹都说了一遍,其中当然也包括与“白琅”相关的。不过白琅在他漫长的生涯中只占了一年不到,大长老也没费多少唇舌,只说白琅是他在“真诰之后的另一任谕主”,他侍奉的“第三任灵虚门掌门”。

还有,“很年轻”。

很年轻。

他下意识地想摸摸她的头发,负雪之色太过刺目。

她对他的意义是不一样的,折流非常确信这一点。但是折流不明白为什么大长老有意回避这事儿,那个与他相似的剑修也态度微妙,白琅对他更是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