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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不知道,听着听着就哭了……”泪点低吧。

狐越女松开她。

白琅回过身,发现狐越女神色怔忪,她低头拂过筝弦,一个音,两个音,三个音,生涩地响起。

“千金邀顾不可酬,乃独遇之尽绸缪。”

白琅对“乐”向来没什么鉴赏天赋,但她知道这段曲调是接着方才那首歌唱的。只不过壮阔奇诡、缠绵妖娆的音色,骤然变成了宴散人尽的冷清。

狐越女指法越来越激烈,拨动筝弦的动作几近折腕。

“瞥然一饷成十秋,昔须未生今白头……”

“啪——”

筝弦断了。

狐越女抬起手,指尖有血,她放进嘴里含了含:“也罢,也罢……”

这一天夜里,狐越女消失在凤凰台,她的歌声也从此成为传说。

白琅觉得沈砚师早就知道她能把狐越女请出山,因为他买了三张返程的船票。

“狐越女去无情岛前经历过什么?”白琅问。

“嗯……这个嘛,她是无情岛建立之初就在的。”

沈砚师抬眸远望地平线,太阳正缓缓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