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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息机用手肘捅了下沈砚师,沈砚师更用力地捅回来,传声道:“听见没,她让微生涟照顾别人的心情。”

“忍住,不能笑。”禹息机面色严峻。

白琅斜睨了他们一眼,转而吩咐道:“继续关着这些蜘蛛,蛛网也挂着,把禁制卸了,看看到底能抓出来多少。微生前辈,你跟我来一下。”

微生涟跟着她离开,她在城主府中穿行,很快到了一处幽静的小楼前。

高楼之上,有一名少年倚窗远眺,阳光被树枝分割成棱,照见灼灼韶华。他半眯着眼,发丝垂落的样子又略显阴鸷。

“这是鬼之野,绣鬼人有一支天卦在他身上。”白琅拉着微生涟藏身树后,没有一丝要上前的意思,“你若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府上有蛛母或者栖幽的内应,他们肯定先拿鬼之野问罪。”

“所以呢?”微生涟问。

“我相信他。”白琅道,“在证据确凿,无法辩驳之前,希望不要有人往他身上贴罪状。”

微生涟漠然。

白琅转过头,平静地说:“如果有人告诉我,微生前辈留在此处别有所图,我也会这样回答他——我相信微生前辈,直到他亲口说出自己目的不纯之前,不要有任何人当着我的面质疑他。”

微生涟发现自己没法正面迎上她的目光。

白琅神色不动:“如果微生前辈能够理解的话,就请稍微尊重一下我对这件事的态度吧。”

“……明白了。”

白琅礼貌告辞,几乎要凝成实质的制压感终于消失。

微生涟最后看了一眼高楼上的小少年,神色沉凝地返回水榭居所。

太微座下三位谋士,玉剑悬擅长控制大局,言琢玉热衷阴谋诡计,而白琅看似优柔温和,实则长于全盘制压。

挑了个最软的柿子下口,没想到会陷入这样尴尬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