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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人生感悟?”白嬛苦着脸想不出来, “也不像啊……那个‘上圣高真’是谁?”

“上圣高真”算是个非常尊敬的称谓, 白沉忧不觉得白言霜会对西王金母如此阿谀奉承,他所指的“上圣高真”一定另有其人。

白沉忧又往下看了会儿,最后还是放弃了:“不行,被抹去的东西太多了, 根本没法追溯原意。不过整封信主要是讲修行, 没有其他东西。”

“还是太奇怪了,如果只是修行,他干嘛把信里大部分内容抹掉?”

“防止其他人偷师?”

非常牵强。白嬛觉得白言霜既然能藏一个秘密,就肯定能藏一万个秘密, 而且他这种人说起谎来是最可怕的,因为大部分人都会信他。

“算了,先放着吧。”白嬛头疼地揉着太阳穴。

门外传来苏遮幕的声音,白沉忧出去问道:“何事?”

“半个时辰前,微生涟杀死赤羽,重伤青羽,从半山小榭逃跑了。”

白沉忧眉头微皱。

苏遮幕继续道:“然后刚才白琅前来拜访,说是要见微生涟。”

白沉忧整了整衣衫,大步离开峰顶剑阁,苏遮幕紧紧跟在他身后。

白琅和沈砚师正在议事厅静静等候。沈砚师坐在书匣上,手捧白琅的镜子,摇头晃脑地把他从天书上抓下来的几个字念了无数遍。

“说好的书读百遍其义自见,从化骨狱到这儿,我都快读了一千遍了,一点灵感都没有。”他把镜子扔给白琅,懊恼道,“既知其白,须守其黑……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白沉忧正好走进来,听了这话不由心中一跳,因为白言霜写给西王金母的信上也有差不多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