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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再看,正前方不知何时已是夜幕一片。有人身着血爪黑袍,覆恶鬼面具,立于削尖骨刺之上,烈火黑焰,燃穿天幕。

“总算让我抓住你了。”

声音从后方传来,白琅迅速回头。

一片骨山火海中,有人笑靥荡漾了春江水,羞杀了扇里花,眼角垂下似愁似恨,嘴角挑起如诗如画,黑袍翻飞似翼,锁骨微凸如蝶。

良辰美景,白骨炼狱,只不见人间色。

白琅手中一阵刺痛,再正过脸去,发现前方夜行天一箭破空,打在她镜子边缘。灼热黑焰绕边线燃烧,她只能松手弃镜。

“我跟你说话呢,你倒是看着我啊?”背后衣清明又叫道。

白琅从斜插在地上的镜面里看见他抬手一划,指尖有黑红两色利刃飞出,于是连忙侧身躲过。

开玩笑,他们这一前一后站怎么可能看得过来?

白琅郁闷地从正中央抽身,往侧面奔逃,试图形成三足鼎立,而不是被双向针对的局势。上次对阵解轻裘占优是因为她僭权了,而且解轻裘本身对她不了解。这次再滥用天权会很危险,夜行天和衣清明又都跟她交过手,打起来肯定有所针对。

总体来说她是劣势。

白琅一路沿红线后撤,到鸟雀桥头,无路可退。

“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悔不该当初,觉得早该对我好些?”

“是是是。”白琅随口应付,正要取镜,可夜行天蓦然近身,制止了她的动作。

她匆忙抬臂格挡,被指套划出三道血楞子。她随夜行天身法急退,不敢在这种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掠其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