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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琅也没办法,再怎么说, 她还是要回去跟太微交差的。

如果初期接触没做好,那太微肯定不会把后头更重要的任务交给她办。出于长远考虑,她不仅要做好表面功夫,还不能随随便便就跟白沉忧相认。这一相认,太微就更不可能让她来了。

要是这事儿转到琢玉手里,扶夜峰后路肯定会被断,她这刚见面不久的叔叔也活不长。

这时候王自道迎上来:“还请进,还请进!哎哟,对了,您怎么称呼?”

白沉忧怔了怔,他纠结男色问题纠结半天,居然到现在都没问人家名字。

白琅也不敢直接说自己叫白琅,她尴尬地笑了下:“这个……你们随意,随意。”

王自道挠挠头,心说这也能随意?

白沉忧觉得这姑娘名字应该不大好听,可能叫翠花或者狗蛋之类的。因为她自己不愿意报名儿,衣清明、言琢玉也从来没叫过。

白琅掀起一个帐篷看了眼,回头问道:“这里……是仓库?”

帐篷里挤满了密密麻麻、赤身裸。体的奴隶,他们被禁制困在一片狭小不透风的空间里,手脚都缚上了隔绝灵气的枷锁,有些看起来已经病入膏肓,奄奄一息。大部分人身上还被烙了标签,写上价钱,像猪狗一样层层叠叠地堆放在屎尿味浓厚的库房里。

王自道见她脸色苍白,连忙把帐篷帘子拉下来,道:“这是存放生贽的地方,别污了您眼睛,我们去其他库房瞧瞧吧?”

白琅看着帘子,没有多说。

用一种新格局替换一种旧格局,她原以为是好的,可最终也只是用一种恶来替换另一种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