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晋|江|文|学|城

红叶似的剑光,轻飘飘地落在白琅面前。

沈砚师大气都不敢喘,再一眨眼就看见河川奔腾而下,垂落九天,将红叶挑开。

不难从剑势中看出举轻若重之意,红叶剑光看似轻若无依,实则在九天悬河中飘摇不落。它几经捶打,虽有所偏移,却始终朝着目标的方向。

“言言……”白琅面有忧色。

折流在她面前为她挡下了第一剑。

言言后撤,身影飘忽,在镜中划出残影,难以被捕捉。

白琅要控制无界镜世吞并荆谷,也很难分神应对她。现在她只有一重壁障,那就是折流。

折流也知道这一点,他闭目凝神,立剑于前,没有一丝动摇。

“她为什么在这儿?”折流问。

与此同时,裴素琴也问了沈砚师同样的问题。

“剑主早死了,杀他的人取代他的身份,还把北方神剑交给言言,那不就是说言言其实跟他是一伙的?她至少也是个傀儡之类的东西。”沈砚师看着上方紧张焦灼的战况,思索道,“难怪一直以来北方神台就有点不对,什么北方神剑到台下来了,铸剑人搞了四十九遗冢,把规则破坏成这样,台上一点反应都没有。等等……”

沈砚师忽然想到什么:“如果说拿着北方神剑的言言受假剑主控制,铸剑人这边会不会……”

他看向折流。

白琅也正看着折流,她低声道:“剑主已死的话……言言很可能就是假剑主留在台下的后手。铸剑人四十九遗冢也并不单纯。”

折流微怔:“是说我吗?”

言言又一剑飞来,童真笑颜如花一般绽放,红裙与红光同时闪耀。折流感觉得到她剑上有难以抗衡的压迫力――言言自己是谕主,北方神剑又克制所有的剑器,此战对他来说极劣。

“不是说你。”白琅在这样的劣境中依然在微笑,“琢玉说,三剑中有一柄伪刃。微生涟说,以人为基础的剑,是真刃。”

白琅在他身后,轻轻将他拥住:“你一定是真刃,且是唯一的真刃。”

折流身子微僵。

“琢玉一直在强调,他厌恶作为剑、作为器物的身份,在他的意识中,他是真刃。也就是说,在他的概念中,纯正的、没有人作为基础的剑,是真刃。”

“所以唯一的伪刃,也就是以微生涟为基础,诞生的你。”

“被锻造而成的琢玉也好,从剑器中分离出的沉川也好,这两柄都是伪刃纯器。”

白琅从他胸口取出了煌川剑。

折流感觉到不对,通常而言是不可以同时取多器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