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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如不见。

这样假装姜月昭已经死了, 夜行天是另一个人,那该多简单。

“你把面具取了!”白琅抬高了声音,语气中甚至略带厉色。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用这种口气说过话了,上一次还是因为姜月昭在年选杀人。

不知道是因为痛苦还是愤怒,她微微颤抖着,咬唇的时候尝到了自己眼泪的味道。

“莫咬了,都咬出血了……”

夜行天取下了面具,面具之下是她十五年来最熟悉的脸。他眼神平静,像风雪中飘摇不灭的明灯,难以捉摸且难以企及。白琅哭得更厉害了,就是这副面孔,狭目薄唇,戾气未尽,一蹙眉就让人想拔腿逃跑。

步态,神色,连说话的语气,都能让她回忆一千个一万个细节。

她更用力地咬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夜行天掐着她下巴迫使她抬头,然后用指节擦过她嘴唇,沾上一点她的血,送入自己口中。

“别咬了,听见没?”

有点不耐烦,但更多还是无奈,很平常的训斥口吻。

这口吻反而让白琅更没法好好听话,她开始试着冲开夜行天的真气束缚。本来谕主对器应该有绝对优势,像她之前就可以轻易冲破风央的真气,但是夜行天的真气与她同根同源,又比她强势太多,她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突破口。

“言言……”白琅哽咽着说,“至少不能在白言霜墓前杀她。”

白言霜就是为她死的,现在夜行天在他墓前杀了言言,实在太过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