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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他顽抗到底,绣姬却选择了断缘。

断缘这事儿不是拿把剪刀一“咔擦”, 缘法就没了,它是个过程。刚断缘那几天, 大部分人就跟失恋一样难受得死去活来, 但是再过段时间他们就连对方面孔都记不起了。要是再过得久点, 即便试图去寻,也会发现无缘再见。

白琅不死心,跑到周围山脉里问了遍,最后一无所获。她想往山林更深处去, 还是钟离异把她拦下:“算了吧,缘法这个东西, 强求不来的。”

“怎么强求不来?当初多少妖族从西王金母这儿求来了一段缘法啊!”

钟离异又叹气:“那是西王金母。如今的司命朝稚, 你看他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吗?”

白琅无言以对。倒也不是说朝稚司命凶残刻薄,只是觉得他那副样子,不像谈得动情爱之事的人。

两人无功而返。

到天遁宗, 白琅为了确定接下来的行程,硬着头皮拉折流开了个小会。

钟离异看出她跟折流单独在一起会不自在,于是主动请缨说跟他们一起去, 随即也加入了讨论。这种行程安排一般是白琅说,其他人听,因为折流不喜欢说话,钟离异脑子不如她好使。

白琅认真分析道:“奴月人死在近一个月前,而司命给我的名单上他是活着的,说明这份名单很久才更新一次。”

“神选瞬息万变,这上面难保没有其他人死于非命。为了避免跑空,我把剩下的所有谕主按实力排了个序,直接从最厉害的找起。我觉得吧,执剑人的剑器也不像是路边随便逮着个花花草草都杀的,他有风流傲骨,多半也喜欢挑战强者。”

白琅停顿一下,见无人提问,便继续讲道:“名单上最厉害是浮月孤乡的月圣。”

“噗——”钟离异把茶喷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