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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琅倒是更奇怪另一个问题:“石礼界连水都没几滴,这个瀑布是哪儿来的?”

纪雅之也有些怕了,她嘴硬道:“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呢,瀑布怎么就不能画?”

“据说这边原本是片绿洲,僧人是生活在那时候吧。”白琅思索道,“而这就意味着,塔中壁画可能记载了为什么绿洲会消失。”

于是纪雅之与白琅往上层走。最开始,僧人长得青面獠牙,浑身带着一股森然鬼气,但是越往上,他的面容就越慈悲和蔼,尖尾和长角都不见了。壁画一直到最顶上这层都还是记载他的日常生活,除了僧人的样貌外,压根没多大变化。

顶层十分空旷,好像整座塔只是为了存放这些壁画的,其他杂物一件也没有。

纪雅之感慨道:“壁画在讲修佛使人向善的故事吧?你看,这僧人原本面目凶恶,后来逐渐就变得慈祥而有佛性了。”

白琅隐约觉得不对,正要说点什么,这时候窗口忽然飘来一阵鬼哭。

青灯照去,一只漆黑干枯的手正扒在窗口上,纪雅之尖叫一声差点拔腿就跑。

白琅把她紧紧揪住:“你不是说,我们是修道之人,就算真见鬼了也能一战吗?你倒是战啊!”

鬼哭声越来越响亮,那股沉重的喘息仿佛就在耳边。

青灯摇晃一下,忽然熄灭了。

白琅吓得手一松,纪雅之瞬间跑没影了。这个时候作为映镜人的好处跟坏处都体现了出来,好处就是她能借着微弱的月光,从镜中看见扒在窗户口的干尸原貌,坏处就是看得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