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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异收回手,把西王金母像翻到背面,白琅在上面把“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一句话抄了一遍。她的字不算太好,笔锋圆润,粘连不多,字字清爽干脆,在纸上被泪晕开,与歪歪扭扭的妖文倒有点相似。

“你……”钟离异张了张口,没有说出太多话,“谢谢。”

白琅在身后比了个胜利的手势,楚扶南看了差点没憋住高冷表情。

最后钟离异勉强同意了楚扶南的入住。

白琅给库房来了个大改修,她和玉成音一间,中间用库存里的挂画和瓷砖隔开,她自己这边从墙上到地上摆满了镜子。钟离异和折流两间不动,正厅里上层分出一个小阁楼和吊床给楚扶南。他在阁楼下开了个洞,可以顺着绳梯爬上爬下。

解决好这些,白琅才真正有空坐下了修行。

她感觉有点无处下手。

因为平时修炼都是以真气为基础,一个又一个周天地打坐,让真气精纯壮大。而天权的使用是没有任何类似“真气”的基础的……

“不对。”白琅想着想着就怔住,“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一种力量,毫无根基而壮大。”

也就是说“天权”的存在也应该有某个基础。

白琅若有所思地闭上了眼睛,对面镜中的她却睁开了眼睛。她看见自己眉心间有一点微光,即便在没有烛火照耀的黑暗中也不太明显。

眉心的位置也就是擎天心经的位置。

白琅在接受涉水人的擎天心经时曾见过它的全貌,看起来就是一卷普通的金色经书,但是上面写的东西无论如何都记不下来。

天权的基础应该就是擎天心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