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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张床能和一张床一样?

不知道是谁说的,“在古代,一旦身体被父母之外的人看去就会惹出大麻烦来”。

这次的宿主不行啊,这么快就把说出来的话重新吃回去了。

张泽沉默的时间太长,让本就忐忑的人愈发不安,本能地选择了在他看来最不会出错地应对方式。

天乙屈膝跪下来,低声请罪:“属下违逆主人,属下该死。”

说完,他从袖口开始,先是挨个卸掉藏在身上的所有暗器,然后才开始解衣服。

张泽目瞪口呆地看着天乙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摸出来的银针、飞镖、小刀、匕首、软剑和一小捆细若牛毛的丝线,脑子里空荡荡一片,除了惊叹,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了个干净。

明明是差不多的衣服,这一堆看着就危险的东西之前都被天乙藏到哪儿去了?

他甚至发现几根半白半黑的银针,根据小说里的一贯设定,这种情况一看就是抹了剧毒,说不定还是见血封喉的那种。

换做是他敢带这种东西在身上,怕不是嫌自己命太长。

等他好不容易找回离家出走的脑子,天乙跪在地上,身上只剩了亵衣,各种暗器叮叮当当堆成一座小山。

而天乙则俯身叩首,将宽阔的肩背和足以致命的脖颈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安静等待下一步指令。

“你,唉,算了,快过来吧。”张泽想说些什么,最终只是无奈地叹一口气,拍拍身边的床。

不用不知道,殷宇成留下的这张木床还挺结实,即使承受比平常多一倍的重量,也只是在两人躺上来的时候吱呀吱呀响两声,而不是当场解体。

估摸着天乙作为影卫,不像是习惯和人睡一张床的样子,张泽体贴地努力往墙边缩,把大半的地方都让给他。

等他好不容易摆弄好头发,正想着临睡前先和自家影卫聊两句家常,扭头却看到,天乙人虽然平躺在床上,可半边身子明晃晃悬在空中,明明只能勉强挤下两个人的床,愣是被空出还能再塞一个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