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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现在还能活蹦乱跳地坐在这里一边弹琴问我这一大堆废话的原因。

懂?

谢云栖当然不能用这些去污染小白花的耳朵。他只云淡风轻地说:“嗯,略有耳闻。”

“师尊可知,他在哪儿。”

“阿衡。”

“嗯?”

谢云栖睁开了眼,元衡手下拨弦的手也适时停下。

“你只要好好背书,知道如何治国齐家平天下,就可以了。别的事情不要管。”

师尊白衣如雪,眼下泪痣竟也无了往日的妖冶,透着几分挠人的清媚。

元衡看得有些痴了。

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有发烫,直钻心口。

看到孩子过于沉默像有些蔫儿了,他翻了个身枕着手臂,懒懒地说:“阿衡,为师搞砸了你的生辰。明日便是上元节,我补你个吧。”

这傻孩子,脸色一下就雨后天晴了。果真是孩子心性,还是得时常带出去玩一玩,不然都会闷坏。

谢云栖没当过父亲,此刻却觉得自己已经是满满的老父亲情怀。竟还会为毁了他一个生日而愧疚良久。

明日上元佳节,没有早朝。答应了明日补过他生辰,故而今夜,谢云栖便让元衡宿在自己的千机塔。

元衡睡觉极是乖巧,整个人就缩在角落里,蜷着腿侧睡。

谢云栖为他盖上棉被时,指骨修长的手擦过他的耳廓,师尊指尖冰凉如雪,却烧着了徒弟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