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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难。”顾国亮说,“你知道前头那位是怎么走的吗?”

怎么走的?

苏南看向顾国亮,“总不会是就因为这个吧!”

“一半是因为这个吧!”至于另外一半,顾国亮就苦笑,“你当为什么这第八分区的场长一直空着啊!”

陈向荣这个人,几十年的革/命了。上过战场,杀过鬼子,立下了不少的战功。按道理来讲,他这样的人物,怎么混也不可能混到一个边防部队军区农场,去当里面分区的一个副场长。

说白了,他这人的性格,太过刚正。同理,也就太容易得罪人。

到第八分区当一个分区的农场,其实已经是一种变相的发配了。但是这位,依旧不改他那性格。

好几次,都跟人家场长干了起来。

干的最狠的一次,就是为着修建这房子的事情。

当时农场刚刚建设起来,按照人家场长的计划,修建工人房的时候,就是想修成城里的那种筒子楼。也不要求每一间屋子的面积多大,但最基本的,得保证一家一户。

他们这里是农场,土地本来就多。最麻烦的,大约就是建筑材料了。

可那会图纸刚一画出来,那位陈向荣老革命一看预算,立马拍着桌子跟人家叫板,说人家这是什么,“地主思想!”以及“享乐主义派!”

人家试图跟他讲道理,他就说别人,“什么叫困难?再难能难过红/军/长/征两万五千里?难过yanan睡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