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里面有诈?孟奕瑶心中忽然有些不安,看着眼前桃花眼潋滟的漠北女帝。

她可以如此有恃无恐,神情安然,似乎胜券在握,无须忧心。

“将军识破我身份时,便该知晓是这样的结局,既然躲也躲不掉,我便自己迎上来啦!说不定还能扑个满怀呢?”阿彩声音甜甜的,如初见时那般,好像这场战事与她无关。

“那便由你我,来定胜负吧。”孟奕瑶握着碎霜剑的手一紧,策马向阿彩攻去一一“锵——”长剑的剑身与赤红色的弯刀撞击在一起,震耳的嗡鸣声甚至涤荡开了四处飘飞的风沙。

这把弯刀孟奕瑶有些印象,是她送给阿彩的礼物,先前说要给她找一件趁手的兵器,好让她防身,没想到今日倒是用上了。

“唰——”摩擦声划破天际,弯刀一转欲从长剑的桎梏下挣脱出来,无奈阿彩的力气与孟奕瑶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阿彩索性弃马一个翻身跃到了孟奕瑶的踏雪上,弯刀向后一收顺着剑身从胸膛滑至脖颈处一一“晔——”孟奕瑶当即用脚勾住马鞍,长剑一挡翻身下马,顺带将阿彩也扯下马来。

“将军好身手。”阿彩险些没站稳,连忙将弯刀插入沙土中,支起身子。

“你也进步了不少。”孟奕瑶却没有减缓攻势的意思,当即提剑朝她刺去,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剑很偏,刺不中心脏,可阿彩却在这个时候拔出弯刀挡住了剑锋,接着借力调转刀芒,在挡开碎霜剑的一瞬间,那柄弯刀狠狠地刺入了她自己的身体__“阿彩!”孟奕瑶一惊,连忙上前抱住倒下的姑娘。

“你、你做什么?”孟奕瑶忽然觉得心头被什么给击中了似的,一阵绞痛。

分明她不必死的,只要打蠃就好了,为何要做到这个地步?

粉色的罗裙在夕阳下如绽开的海棠,凋零在广袤的大漠。

“将军可知,我为何、不愿意交出封枝雪的解药?”鲜血从嘴角渗出,一直蔓延至脖颈,顺着皮肤丝丝缕缕攀爬、散幵。

“因为药引是漠北皇室的心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