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同皇后竟这般恩爱,连这都要亲力亲为?在场的也不乏官家女子,都羡慕地看向那团赤红的凤轿,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是何等国色天香的女子,竟令陛下如此疼惜。

仅片刻,南文卿的的半个身子从轿里出来,众人却并未看到什么雪肤花貌的女子。而是一大块擅木盘,上面盛着凤冠霞帔,锦绣凤袍,还有一个雕工精巧的牌位一一“吾妻夏翌之灵位”这是要闹哪样!别说姑娘们,两侧群臣,漠北使者皆哑然,南文卿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紧紧握住木盘,旁若无人地向祭台走去。

“夏翌?不是那个逆臣吗!”

“乱臣贼子,陛下这是要做什么?”

“为什么是夏翌?难道陛下喜欢夏翌?”

“这,大南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下面叽叽喳喳一片,南文卿却像没听见似的,毕竟没有人真的敢冲上去拦下大南皇帝,气得脸都青了的礼部尚书刚准备往前走,便被孟奕瑶的长剑挡在了原地。

“陛下有旨,今日谁敢搅乱婚礼,诛九族。”孟奕瑶的声音不大,语调平静,却够那群固执的谏官听得清清楚楚。

碎霜剑既出,孟大将军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再议论可就是找死了,没过多久,骚乱便被压了下来。摩柯洛负手而立,看着眼前的情景,嘴角不禁上扬。

这个大南皇帝和他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夏翌此人,他倒是听说过一二,不过是个谋反失败的逆臣,现钰州的兵马已经归附在皇帝手中,他便没有必要再去调查一个死人。

没想到二人只见竟然还有这样一层关系。不过既然大南皇帝敢为他做到这一步,夏翌又是为何一定要谋反?

摩柯洛摇了摇头,这些谜团如今都与他无关,他只想快些回漠北去。

若是可以,他也有想见的人。

他紧紧注视着那一身龙袍的南文卿一一倒还挺佩服这个皇帝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