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南满风并无反意,是害怕交不齐朝廷的税所以才一一”“你信吗?”南文卿笑着打断他道。

夏翌闻言皱了皱眉道:“那就奇了,南满风想要往外私运,最后货物却是抵达了柳州做的交接。想来是钰州与怀州夹在中间,他害怕惊动了我和怀王,绕远路从陵州顺水而下,竟是往北边走,九曲江倒是连着漠北”“不过他没有走水路。”南文卿沉声道。

他很好奇的是,如果南满风是想将这批货运到漠北,为何没有走水路?既安全又能节约成本。

他如果不是为了赚钱,或者用贩盐与漠北走私马匹甲胄,又是为了什么要冒着杀头的风险做这种不利己的事情?

“走私贩盐历朝历代都有,大多为高官贵族,只要没有做得太过,朝廷便都放任着不管。不过若是卖国通敌,可就不一样了。”南文卿说着,叹了口气,他还真搞不懂自己这个王叔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夏翌正想着安慰一下坐腿上的小皇帝,却忽见一个黑影闪过,有什么东西将案上的夜明珠碰掉了,咕嚕咕嚕滚了数尺远。

“啊——丨”南文卿还没反应过来,突然感觉有什么软暖的活物压在自己的脚上,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连忙乍起缩到了夏翌怀中,那东西感受到了动静便倏地窜走了。

“大惊小怪的做什么?是只老鼠罢了。”不过这老鼠确实挺肥的,夏翌看着那逃窜的小黑影,不由得笑道。

“你怕老鼠啊?”丞相大人拍了拍小皇帝的背,似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你才怕老鼠!突然一个黑影儿晃过了,是什么都够你怕的好吗?”小皇帝怒了,伸手用扇子狠狠地朝夏翌抡去。

“啪——丨”南文卿手中的龙骨金扇本就不是普通的扇子,打起人来贼疼,偏偏夏翌还是个从来都不知道躲的。

大约是忙了一夜脑子不清醒,下手也没个轻重,这一扇子敲下去,疼得夏翌闷哼一声,愣是在额头敲出了一片狰狞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