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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对上骆迦叶那双阴冷的目光,嘴巴合动,说:“我、我不知道,老太爷他、我 ……”一句连贯的话都说不出来。

但夏夜却听懂了,望着那截白骨,担忧的看向骆迦叶,伸手拉着骆迦叶的手,入手冰冷,手指攥的紧紧的,夏夜就这样捂着,他心里难受,替骆迦叶难受的。

蛋蛋像是也懂了,悄悄地走过去,望着大爸爸与爸爸,伸着小手覆盖上了那双紧握的手。

很快警察到了,封锁了现场,请了夏夜与骆迦叶调查,夏夜没心思说谎,被问怎么发现的,直言说:“我以为儿子在跟我捉迷藏,但儿子说树在哭,一直不肯走,后来我们就发现了。”

警察一脸:!!!

这种发现尸体的说法他第一次听到有些方,都不知道怎么记录,回头跟另外分头记录笔录的同事说了下,同事也一脸懵逼,说:“都说树在哭,那个小孩才三岁左右,就很实诚的说听到树在哭哭,他好奇树为什么哭哭,我听得一身鸡皮疙瘩,小孩年纪小眼睛能看到咱们不能看到的东西 ……”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骆鹤鸣被佣人扶着出来,见到家里乱糟糟,到处都是陌生人,警察穿着便服的,就没好气的问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赶紧出去等等。

警察领队的就说明了情况,骆鹤鸣一听家里桃树下挖出了具尸体,顿时脸色一青又厥过去了,家里一顿吵杂。

“花房是骆家老爷子打理的,据佣人们说平时很少进去,只有骆老爷子和管家才能进去的。”警察同事搜了线索现在汇报。

另外一个说:“发现尸体骆迦叶夏夜夫夫还有孩子三人,口径一致都说是孩子说树在哭,他们才挖的。”虽然很不可思议,孩子说哭就挖树这也太轻率了,但确实有问题。

“这三人目前没什么疑点,而且我发现两口子脸色不怎么看,其中夏夜小声跟我说了猜测,害怕是骆迦叶消失的父亲。”同事说到这儿觉得不可能吧,谁会在主人家的地盘杀了主人还埋尸,但想到同事说花房是老太爷打理,顿时想到一种结果,脸都变了,但他也觉得不像,虎毒不食子的。

“管家说他也不清楚,只是听老太爷吩咐负责打理下花草,目前还没询问到什么可用信息。”

……

众人简单将线索汇报了下,领队点了下头,说:“我亲自去问骆老爷子。”

“头,听说这家老爷子身体不好,要是气个好歹,咱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毕竟是咱们云城第一——”

“出了人命,管什么富豪,这是谋杀案,赶紧将尸骨带回去化验,做匹配查出信息来。”领队想了想,道:“问骆迦叶借点头发,带毛囊的那种,做做对比。”

属下吃惊,“头你该不会真的信骆迦叶夫夫想的那样?”

“有备无患,多一种思路也好。”领队虽然说得不肯定,但心里隐隐约约已经觉得是了,他调查谋杀案这么多年来,有时候第六感很准的。

说完让队友等着他,亲自上楼,护理室只有个小护士,刚才也听到了消息,现在有些慌乱,却极力保持镇定,队长对床上的老爷子点了下头打了个招呼,语气客气说:“老爷子,能不能聊几句?”

“你先出去。”骆老爷子冲护士说。

护士赶紧出去,关上了门。

骆老爷子面上还算平静,领队也见了斟酌了下,开口说:“花房今日中午在桃树下发现了一具尸骨,我来问问老爷子,佣人说桃树是您栽的,什么时候栽种的?树下的尸骨您知道吗?”

“我不想回答,请律师,之后有什么话可以问我律师。”骆老爷子手伸了过去按了铃,很快门外的护士进来了,他捂着心口说:“我心脏不好,请医生过来。”

领队一看知道问不出什么,便点点头说:“那我之后再过来问您。”

他不知道,刚一走,医生进来,很快房间传出去医院的声音。

骆老爷子是真的病重了,不过才半天,脸色蜡黄死气沉沉,但眼神却是平静的。骆鹤鸣心里战鼓擂似得,咚咚咚响个不停,脑袋里过电影似得想到那个夜晚,那时候家里还没有玻璃花房,就是那块地,他去找父亲想说进公司帮忙,踟蹰半天终于敲响了父亲的房门,却扑了个空,下楼时透过窗户,那天是个闪电暴雨的夜。

雨还未到,阵阵闪电,劈的天空发白的亮。

‘咔擦——’

闪电劈亮了夜空,骆鹤鸣也看到了那个角落父亲站在那,阴阴惨惨的。

那一幕让他心里一颤,不敢多看赶紧离开,后来许多年,家里从小别墅越来越扩张,原先的老别墅推了重新在原地址上盖,后面那块空地也盖上了一座玻璃花房,不知不觉种了一棵桃树,父亲亲手照料,就是公司在忙的时候也要下班去溜达一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