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问渊没好气地道:“酸死了。”

他看阮枝没有立马跳起来反驳,敏锐地意识到了什么:“你是故意的?”

阮枝难得露出一点心虚的样子:

“手边没有其他甜食,就想着这个也好,起码能……”

在顾问渊的死亡注视下,阮枝轻声说出后半句:“以毒攻毒,以酸止苦吧。”

谁能想到顾问渊舌头这么敏感,苦和酸都受不了。

顾问渊:“……”

他冷着脸指向大门:“出去。”

阮枝这下倒是乖觉,跑得比兔子都快。

徒留顾问渊在殿中捂着嗓子,被苦味和酸味冲击得面容扭曲,近乎龇牙咧嘴:他是不是对阮枝表现得太过宽容了,才几天时光她就能如此心安理得地开始蹬鼻子上脸,半点身为寻求庇佑之人的自觉都没有。

昨天就该让她在暗牢多待一会儿,不该马上就去接她。

但她今日起早就是为了给他熬药,似乎……勉强能够功过相抵?她是算准了才敢这么做的吧。

顾问渊一时想不出具体的结果,索性作罢,整整喝了两壶茶才把嘴里的味道消下去。

一位魔兵匆匆来报,显然是知道他醒了才敢来打扰:

“那位姑娘说要借用栖月池,还要一些药材,说是要为您准备药浴。”

顾问渊不假思索地道:“拦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