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愈发戾气上涌、不快至极。可越是如此,表面上反而愈发风平浪静,连最初出乎意料的惊讶都被完美地掩盖下去。

温衍懵然回神:“你、你不知道么?”

这话俨然是废话, 温衍光是从顾问渊的表情中就能得到答案了,他无端慌张惊恐,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方才欲盖弥彰地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重要的,顾师弟不必在意。”

萧约的脸色陡然黯淡下去,却没插话。

温衍没注意到这点,正心惊胆战:天知道他为什么要做出从旁解释的姿态,为什么觉得不多加一句“不重要”就会害了阮师妹!

“过去了?”

顾问渊抬眸,本就深不见底的黑眸透不进半点光亮,黑沉沉的令人心慌,“是多久之前的事?”

顾问渊的语气称不上是质问,也没有什么威胁的情绪。

很冷静,过于平稳。

可是却让温衍有种战栗感,仿佛对方从高处低眸望过来,居高临下的差距令他不得不快些、妥帖的回答。

“好几个月前了吧……”

温衍回忆着,语气不大确定,毕竟他又不是真正参与其中的当事人,目光触及到顾问渊过于宁静的表情,他继续道,“但一定是在顾师弟你进入宗门之前。”

这点还是可以肯定的。

“噢。”

顾问渊声音略轻地应了一声,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短促地从昏睡的阮枝身上划过,得知了这个答案后便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