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之言看得很认真,从字里行间认识这位姓季的同族。

他翻了小半本,目光忽然凝住。

“消息这么快就传开了,也不知是谁在散播。血族将会灭绝?那太好了,我下回投胎时,绝不会再是这个种族。”

“竟是真的?拥有预知能力的孩子,应是族中宠儿才对,却成了不详之子。”

“我想了结这一切,现在还不行。这世上或许是有轮回的,我可不愿再天天喝血了。我多想问问褚家那孩子,我该什么时候死才最稳妥。”

“近来到处都乱糟糟的。”

“今日得知一个消息,前去查证,那孩子果然已经被送走了。其实,我也想被抹去记忆,深埋于地下,不必再理会这糟心的一切。不行,这样就无法投胎了。”

褚之言眼眶干涩,后面的日记只剩下十几页,没有更多有用的信息,字迹越往后越发潦草,到最后戛然而止。

他合上日记本,换给项丛:“谢谢。”

项丛接过来,没有提到日记本:“不客气……好不容易来一趟,晚点再走?店里的东西看上什么直接拿就是。”

褚之言看向白修远,面露迟疑,白修远说道:“不了,家里晚饭已经在做了,改天再过来。”

“好。”项丛也不强求,送他们出去。

回到车上,白修远轻轻握住褚之言的手:“言言?”

日记中的记载他刚才和褚之言一起看了,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内容,他可能根本不会带褚之言过来。

褚之言有些走神,转过头来笑了笑:“我没事。”

白修远将他抱了过来,吻着脸侧安抚道:“有我在。”

褚之言闷闷地“嗯”一声,埋头在他颈窝。

他还在想着那本日记,姓褚、能力是预知、被埋在地下,日记里的那个孩子,就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