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渺盯着自己手腕上的血。

他深吸一口气,冷声说:“把手伸出来。”

朔沉把右手往身后藏了藏,浅金色的瞳孔垂下。

那沉默不语的样子仿佛还透着几分委屈。

白渺威胁:“你再不伸手,我就继续抓那些细线。”

朔沉:“我会阻止你。”

用什么方法阻止,再明显不过。

这么会有这样的人?

白渺心中再大的气都泄了个一干二净。

他叹了口气,说:“至少让我看一看你伤得怎么样吧?不然我放心不下。”

朔沉沉默许久,见白渺一直坚持,只好犹犹豫豫地伸出手。

朔沉的手与他肤色如出一撤的苍白如玉,骨节分明,如同一只精美却冰凉的玉雕。

如今这玉雕的掌心上横贯了一道极为刺眼的暗红伤口。

狰狞的伤口皮肉翻飞,深刻入骨。涌出的鲜血泛着一颗颗如同沸腾般的细小气泡,滋滋地冒着烟。

白渺眉头用力拧紧。

朔沉没有给他多看,很快又收回袖袍里。

“你……”白渺斟酌词句,觉得什么言语都显得苍白,但还是只能问出那一句。

他问:“疼吗?”

朔沉很是轻描淡写:“不疼。”

白渺:“怎么可能不疼?”

朔沉垂眸看着白渺,那双浅金色的瞳孔里似乎极快地闪过一丝笑意。

快得让白渺怀疑是不是错觉。

朔沉:“真的不疼,等上面的瑾瑜玉能量消散,我就能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