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充和刘曲髦就坐在醉春楼上看着楼下长长的马车队伍。刘曲髦微微摇头:“这是半月来苏任第一次出门,如果不动手恐怕没有更好的机会了。”
江充一笑:“机会总是有的,可刺杀并非最好的手段。”
“不刺杀又能怎样?要想搬到太子就得搬到苏任,苏任是什么人?几十年来只要是和苏任做对的人现在还活着的已经没有几个了,而且这几个不是苏任杀不了,而是人家不在意。”
“就算是刺杀,时机最重要!却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等陛下……”
江充摇摇头:“陛下不能死,至少现在还不能死!”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江充没有在说话,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刘曲髦一眼。刘曲髦无奈道:“你这人总是这样,话说半截便不说了。”
江充呵呵一笑:“告诉你个好消息,公孙贺已经上表辞相,陛下属意你接替公孙贺,我先恭贺你出人大汉丞相。”
“丞相?何时的事情,我如何不知?”
“旨意还未下,你自然不知,这还是钩弋夫人无意间从陛下那里听到的。”
“钩弋夫人?”刘曲髦指了指江充,微微一笑。江充也微微一笑,便谁也不再多少什么,同时将脑袋转向街道,看着苏家浩浩荡荡的马车队伍,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小间的布帘微微动了一下。
东奔西跑了一天,呼吸了一天带着浓浓烟煤味的空气,苏任觉得整个人都好了。刘高一边大声吩咐仆役丫鬟准备洗澡的热水,一边嘟囔留在长安的不舒心。跟了苏任几十年,刘高现在已经成了真正的老刘,顶着一头灰白的头发前前后后的张罗,让苏任看着有些不忍心,可刘高却非常高兴。
端起刘高亲自送来的热茶,苏任问韩庆:“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