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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卷挪了一下屁股,靠过去,很轻声,“二哥,我们这次过去,拿了我父母的婚纱照就走吧。”

小鱼儿都没用回去这两个字,而是过去,好像那是很陌生的地方,他也不愿意在那里多待。

段榕摸了摸俞卷的头发,“听你的。”

俞卷十七岁时为了尽快从吃人的舅舅一家手里里逃出去,跟舅舅签了很多合同,今天的周氏从法律上来讲已经跟俞卷没有一点关系了。

周桓如今卷入了案子,俞卷过来配合做一个简单的笔录,最重要的是拿回属于父母的东西。

希望舅妈没有烧掉。

下了机,许付已经在等着接他们了,一个春节不见,许付似乎贵气了很多,段榕啧了声,随手呼了下他后脑勺,“你穿这身衣服能去现场?”

许付哎呀,笑眯眯的,“礼州太时髦了,我穿的稍微土点都感觉像原始人,上车吧。”

“周桓还被关着?”

许付点了下头,“他说那个男生叫黎深,说了这个别的就不说了,周……”许付看了眼后视镜里的俞卷,见他没什么变化,才道:“周太太现在都在警局。”

“目前周桓嫌疑最大,黎深身上除了黎深自己的指纹,就是周桓的了,有几枚指纹还是在脖颈上,虽然黎深并不是被掐死的。”

但足以说明周桓在黎生死前跟黎生有过亲密接触,黎生的身份背景,可能遇害地点,周桓应该都知道一点,但他不肯说。

段榕问:“黎生怎么死的?”

公路上车多,前面红绿灯又堵住了,许付停了车,“死于颈骨断裂。”脖子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