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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榕的声音很特别,初听觉得太沉,很凶,后来听多了几次就觉得很好听,有安全感。印象中他父亲的声音都没这么厚实,如果俞卷多玩点手机,就知道这是烟嗓加低音炮了,而他父亲并不抽烟,是条爱护嗓子的男人鱼。

“凶手被抓住前,我大部分时间都会在这里,画完没,画完拿过来我看看。”

俞卷就略僵硬地捧着画本拿过去给段榕看了,像小学生交作业。

段榕翻了翻,烟瘾上来,嘴里缺点什么东西,不得劲,俞卷见了,从口袋里拿出颗段榕昨天给他的糖,眨着眼看段榕。

段榕没动。

俞卷又眨了眨,好像懂了,用那跟段榕完全不一样的白皙柔嫩双手撕开了糖纸,再一次伸到段榕面前。

段榕笑了下,接过糖吃了,大手碰到了那双小手。段榕是个老男人了,从某种意义上,也是个老流氓,就这种程度的小接触,他一点变化都没,俞卷就还是个孩子,纯得很,又红了脸。

放下手后还小幅度地轻轻摩擦了几下。

“毕业了做什么?”

俞卷回过神,方才无法言明地心思泡泡悄然消失,他认真答道:“会一边画画一边上班工作。”

如果以后画画更厉害了,可以在家画画挣钱,他就不上班了,他身上这么大的秘密,还是远离人群的好。

段榕漫不经心,“真不要你的家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