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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榕前几年办一个碎尸案时甚至收拾了自己,言语暗示凶手他们之间很暧昧,这是一种手段,很常见,但很多老刑警都无法无懈可击地做到,因为现场总是多变的,而一点的差错就能导致满盘皆输,可段榕可以。

他八面玲珑,通过细微的观察对手改变自己对他来说太简单了。

许付敬佩他二哥,觉得段榕看过太多人太多事,心里明镜一样,所以才能像有读心术一样这么厉害。

对于俞卷,段榕显然也是进行了伪装,他也会呼许付的头,但手法和感觉根本不一样。

两人在前面小饭店下了车,今晚不回租房,太远了,吃完饭随便找个旅馆睡一晚就行,第二天去陈茗好学校一趟,然后廖清派人来接他们去局里。

“二哥,俞卷身上疑点很多。”

段榕点燃烟,“案子没结之前,所有人都有嫌疑。”

这是他办案的习惯,一视同仁,对任何人保留态度,直到破案找到真凶。

许付要了碗牛腩面,特意叮嘱要河粉,“二哥你吃什么?”

段榕抽着烟,倾身倒了杯啤酒,“我不吃。”

许付就自己吃了,他爱河粉,永远。

段榕抽了两根烟许付还没吃完,吃个小碗粉还细嚼慢咽的,旁边情侣都吃完了,他骂了几句许付,摸到自己兜里的糖,还有颗大白兔,剩下的都是水果糖。段榕忽然亿起几分钟前俞卷红润的唇齿,大拇指拨了拨大白兔。

他吃的时候没那么香吧?

许付终于吃完了,斯文地擦擦嘴,“二哥,我好了。”

段榕收回糖,不耐烦,“吃完自己买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