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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扬只觉得这样情欲迷离的先生明媚动人,按捺不住的想要挺身而入,又怕伤了他,只能一边往他身体里插入第三根手指继续扩张,一边把他的手拿开,单手捧着他的脸,顺势把拇指插进先生的嘴里,玩弄那湿软的舌头。他的声音沙哑,“子仁…舒服吗?”

谢子仁欲海沉沦,尽管他早已不是处子之身,却是他第一次神智清楚地感受情欲,羞耻和郡王的撩拨让他带着难耐哭腔呻吟出声。郡王埋在他身体里的手指还在反复挑拨他的敏感,谢献被激得发抖,又全身发软挣扎不能,他甚至觉得自己几乎就要被郡王的三根手指插到射出精来,这更让他羞耻得快要哭出来。最后他只能含着郡王的拇指模糊不清地哀道,“景扬…景扬你进来…”

郡王便再等不及,抽出手指,扶着他的腰将性器一插到底。

谢子仁如猫一般细细尖叫了一声,身体本能的紧绷,郡王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几乎当场射出来。

陈景扬忍着欲望,缓了半天才开始在他身体里抽插,次次蹭在谢子仁的敏感上,激得他不住抽噎呻吟。身下那处又热又紧,媚肉在抽插之间讨好般地吮吸套弄,未几就让郡王丢了理智,压着先生的双腿狠命操弄起来。

谢献被干得支离破碎,连呻吟都断断续续,少年不知疲惫的动作让他很快就在景扬怀里泄了一次,而后景扬像是不过瘾似的把他整个抱起来夹在腰上抽插,每一次都好像要顶进他的胃里,又深又胀。可是难耐中随着陈景扬的抽插肏干,快感又像电流在他身体里流窜,他仰着头,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颤抖着呻吟着任由景扬动作。

直到天色渐暮,陈景扬才舍得放开谢子仁。

深冬半开放的浴室,虽是借了些浴池的热汽但也仍是寒冷,而两人身上却都是热汗涔涔。谢献软在郡王怀里,被他折腾了半日,如今又被小心翼翼地抱着重新沐浴。

谢子仁有些脱力,目光如水,放任地枕在郡王肩上,轻轻问道,“景扬喜欢吗?”

郡王侧脸看他,不自觉地捧着他的脸轻轻吻。“喜欢,喜欢极了。”他说,“先生永远留在这里好不好。”

景扬喜欢,那便是最好了。

第17章

年夜饭用完,守岁的时候,陈景扬又忍不住和谢献吻到一处。他没有多问,他在饕足之余又几乎是有些惆怅地意识到,此刻只要他想要,先生便会给。但这并未让他欢喜,甚至有些难以名状的悲伤。

临近子时时他们一块在院子里看了看烟花,然后景扬顾及先生的身体,抱着他回了寝殿,安排他入睡。

睡前惯例是要给谢献的脚上药的,陈景扬动作熟练,一边按摩一边说道,“明日早上我要先进宫朝会,先生可以晚点起。若我被事情耽误回来迟了,先生就一个人吃早饭,我已经吩咐下去了。”

谢献看他动作,没有说话。

新年朝会通常巳时开始,过午结束,谢太傅为官日久,谢献不可能不清楚。陈景扬抹药的动作没停,略一思索,说,“朝会开始得晚,不过有些皇家规矩,得先入宫给皇祖母拜年,所以我走的早一点。”

谢献回应他浅笑。

“不过我倒是不愿去朝会。”郡王药抹好了,把药瓶搁在床边。

“为什么?”

“我去了有什么意义?大家在那儿做年终总结,展望一下新年新目标,巡抚台鉴可以说管理哪个省有多少人口收多少赋税,再小一点的地方官也可以说地方上有多少亩地种多少粮食,管经济的可以说说现在有些什么生意可以得多少利益。我呢?我是一个住在京城没有封地的郡王,每月领国家月供,做一份没有俸禄却要日日上朝的小工。轮到我了我说什么?说最近我管理一共六个人的小组,整理出了一份标准流程分发其他各组提高了整个尚书省的效率化进程?”

说到最后景扬多少带点真情实感。他逐渐长大,质子的身份开始禁锢他的人生。

从来郡王对谢献说话,都是做得好了与他邀功的时候多,听他这么抱怨倒是极少。谢献少见郡王认真的烦恼,忍不住的笑,笑完了又认真起来,“郡王殿下在这京中,是应该拥有一些权力的。”

“权力…?“景扬有点自嘲的摇摇头,”除非我爹不带兵了,或者我这质子的班有人接…”

谢献将手轻扣上郡王的手,“郡王殿下一人在京中太危险了。拥有权力,才能保护自己。”

景扬看看被握着的手,又看看望着自己的先生。先生的声音很轻,但这话太过危险,他突然开始担心隔墙有耳。

岳王府守备都是精心挑选的精良,他本无需在意,可景扬还是不自觉地眼神瞟了眼窗外,距离他们最近的窗子也有数步之遥。谢献也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他声音很轻,外加现在适逢窗外鞭炮震耳欲聋,即使隔墙有耳,以这个距离很难听清屋内的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