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悦、周小雨同时止步回头看。

周向虎拎着破竹筐站在原地, 有些不自在的样子。

周小雨没好气地问：“喊我们干什么？”她一副要和周向虎打一架的样子。

周向虎目光移向周悦, 默了好一会儿, 才艰难地说：“周悦，谢谢你。”

谢谢你——

这话从周向虎口中说出来, 就好比水沟里的鸭子会说话了一样, 周悦、周小雨大吃一惊，像见鬼似的，更让二人大吃一惊的是, 周向虎接下来内疚地对周小雨说：“小雨，对不起, 以前是二哥不懂事，是二哥混球, 二哥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 对不起。”

又说对不起——

周小雨一愣。

周悦习惯了周向虎的混，突然这么正经，周悦十分不适应。

周向虎自己也挺不好意思的，自己做了那么多错事，要不是一个人在外面打工, 受人白眼冷落, 他也不知道亲情的可贵, 后来太冲动跟人打架，被关起来，饿了好几天，身体没饿坏, 脑子饿清楚了，听说父母到处借钱，亲戚们都避之不及，只有周悦家借了，才将他和周向龙从可怕的小黑屋里就出来，他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现在一句话就想让两个妹妹原谅自己，那是不可能的，抓着竹筐的手紧了紧。

“周悦，你放心，欠你的钱，我会带本带利一分不少地还给你的！”说完周向虎拎着从墙角转个弯去拽豆杆烧火了。

周悦、周小雨愣在当场，周向虎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