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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料左灵芝闻言竟赶忙摇头,“那种场合我就不去了,如果你有事,这两天可以不来陪我,等日军长官走了再说。”

方淮歪头看她,“不生气?”

左灵芝淡笑,“身不由己,我明白的。”

方淮笑了下没说话,调转车头送左灵芝回家。

他试探成功了,这个女孩子果然不对劲。如果她真的像表现出那样喜欢他,他刚才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她怎么可能仍然无动于衷?要不然,这个女人根本就是对他无感。要不然,她就是故意在给他创造一些机会。

上次去教堂的事情也是如此赶巧,她好像永远都能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知道怎么配合。周呈说这个人不是同志,那么还会是什么人,能够在暗中帮着他执行任务呢?

织布任务,她又知道多少?

方淮的表情渐渐凝重,左灵芝到目前为止没有妨碍过他,但他本能地感觉这姑娘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他转个方向盘回到隆祥布庄那条街,把车停在路边去买葱油饼。明锐琴行的学徒出来弹琴了,路过的行人驻足倾听,方淮笑呵呵的,也拉了一把凳子坐下来听。

有用的信息就只有五个字,晚上云海堂。

方淮无意识地抬了下头,余光中却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眼花,好像是周呈二楼卧室的窗帘动了下。

方淮撇了下嘴,这位兄弟不会是在偷窥吧。

昨天这家伙发现自己对男人起了反应之后,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方淮都开始担心他的心理健康。男人临走前丢下一句话,“我们之间很不对,我要好好想一想,也会给组织上打报告。”

方淮拿着饼叹了口气,给组织上打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