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耸了耸肩，转身离开了黑暗深渊。

……

天神境。

死亡之谷。

陈凡照着那魔影乱砍一通之后，再次化作了黑洞。

他把虚空君主第七这一根手指当作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直割得虚空君主第七那残魂都没了脾气。

但直到现在，陈凡依然没有下死手。

不是不愿。

而是他的力量依然不够。

哪怕融合了四道法则，他依然无法单枪匹马彻底吞噬这虚空君主第七的力量。

死亡之谷，是神界九个禁区中最可怕的一处。

而此时，陈凡的分身正与轩辕霓裳和夜红颜他们，一个一个禁区的扫过去。

那些禁区中封印的存在，远远不如眼前这虚空君主第七。

等把其他八个禁区解决掉，吞噬那八个禁区中虚空魔神的力量，并取回封印中的神器，差不多也就轮到死亡之谷的虚空君主第七了。

陈凡悠哉悠哉，就准备离开封印深处。

突然……

“等一下……”

虚空君主第七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嗯？”

陈凡诧异的转过了身来：“怎么，还想留我吃晚饭啊？”

“……”虚空君主第七：“恶魔之王，我能感觉到，你的力量在突飞勐进。”

“你……融合了四道法则了？”

陈凡歪了歪头说道：“不错。”

这种事情没必要隐藏。

就算不催动四道法则融合的力量，这种融合了更多法则的存在，也还是能够感应得到。

“你的修炼速度，称得上是旷古烁今。”

虚空君主第七眼中闪过一道光芒，说道：“难道说，你已经拿回远古时期的记忆了？”

“没有。”陈凡摇了摇头。

“不可能！”虚空君主第七咆孝了起来：“没有拿回远古时期记忆的话，你怎么可能修炼得这么快？”

“法则的参悟，法则的融合，是按照百万年来计算的！”

“这么短的时间之内……”

“你叫住我，就是想说这些废话？”陈凡挑了挑眉。

虚空君主第七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恶魔之王，其实……我们可以合作。”

“合作？”陈凡咧嘴笑了起来。

邪恶到了极点的虚空君主残魂，竟然想合作……

是快被割到韭菜根了，所以开始着急了么？

就听那虚空君主第七说道：“你之前说的没错……所谓的虚空君主，不过只是傀儡而已，以至于，连名字都没有，只有个数字代号。”

“虚空主宰之下，皆蝼蚁。”

“虚空君主也不例外。”

“恶魔之王，你当年灭杀掉了十三位虚空君主，但也仅仅只能拖延一点点时间而已。”

“虚空主宰若是愿意，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能制造出来成千上万的虚空君主！”

“无论你这一方宇宙，还是其他宇宙，挡不住的。”

陈凡眼眸微微一缩：“那么，我凭什么和你合作，你能给我什么？你又为什么要和我合作？”

“为什么要和你合作……这个问题我也一直在思考。”虚空君主第七说道：“我想了很久……”

“当傀儡意识到自己是傀儡，自然也就不愿意再做傀儡了。”

“当棋子意识到自己是棋子，便会想方设法跳出棋盘。”

“当年的虚空君主被你灭杀，其中几位估计已经彻底陨落，其他几位则与我一样，被你们切开数个部分封印在了不同的地方。”

“我们，自然早就被当作了弃子。”

“当虚空降临之时，我们的命运和你们的命运，是一样的。”

“命运？”陈凡冷笑一声。

虚空君主第七说道：“被虚空同化，然后彻底吞噬，这就是你们，以及我的命运。”

“所以……”陈凡说道：“你是认为我们死定了？”

“不是死……”虚空君主第七说道：“比死亡更可怕。”

“我也是被封印了数百万年，才想明白这个问题。”

“恶魔之王，不可否认你的天赋震古烁今，但不行的，你们不可能挡得住虚空主宰。”

“那是连天道都能吞噬的存在！”

“无数个纪元过去，无人知晓他们到底已经吞噬融合了多少个天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