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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缘何,手稍稍倾倒,竟灼烧了一角尖端,楚歇惊愕地吹气,却不慎将整盏灯火都吹灭了。

手僵住,迟迟不动。

江晏迟清晰地看到楚歇的眼神愕然,显然觉得这不是个好兆头。便接过他手中的火折子,立刻替他将灯芯再点燃,“无妨,没事的。放上水面后不灭就行。”说罢,扶着他的手,二人一同将那荷花灯稳稳地放置在了水面上。

手再拨弄一下湖面的水,那盏灯便往湖心飘去,泯然于诸多大同小异的花灯里。

火烧的很稳,楚歇的眼神也松泛了些。

眼神追着那盏灯火远去,直到混入那一堆同样明亮的火光里。

楚歇他的愿望,会是什么呢。

江晏迟手里还残余着花灯的温度。

其实不难猜,如果那个愿望他写的是真心话。

那一定是许纯牧。

正转头而过时,楚歇却一下再次拉住他的手。青色的伞遮住他的眉眼,只能看到瘦削白皙的下颚和修长细腻的脖颈:“江晏迟。”

他莫名地竟心头一紧。

回过头,楚歇的目光坦荡荡落在自己身上,嘴角噙着点笑意,漂亮的桃花眼里好似映着春盛繁花灼灼,一下又将他的心绪勾住。

真好看。

“你说得对,我就是想推你上储君之位。”

薄唇扬起,映着湖光,颜色淡泊,却分外绮丽。

江晏迟喉头一动,别开了眼。

时隔这么多年,哪怕只是一眼,还是会疯狂地想起前世温柔的,抑或充满戾气地亲吻,下意识地回忆起那紧紧相拥的温度,和依存时蚀骨的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