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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晏迟扯着嘴角笑:“没有呀。”

楚歇发现现代十几天的心理疏导的确有效果。

他能很明显听出江晏迟这句话里的落寞,也知道他口不对心,分明就是不喜欢下雪。

那就是情绪。

不是一个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之后的综合判断。

而是一种相处感觉。

是凌驾于逻辑和理性之外的另一种触感。

楚歇没有戳破。

只把腰便锦袋里的金丝暖炉取出来,悬在江晏迟的腰带上,再拿长披风掩上:“这样就不冷了。”

这个楚歇。

江晏迟眉头稍拧,怎么既像白日的,又有些像夜里的。

江晏迟眼神渐暗:“楚大人,您是想推我坐上储君的位置吗。”

楚歇怔住,微弯的腰僵了一下才直起,语气不咸不淡,比先且疏离些许,“我们二殿下真是聪明。”

“所以才对我那么好。我说什么都答应。”江晏迟将金丝暖炉交还,塞到他的腰边,“是不是。”

楚歇与他一臂之隔,身后人潮来往,二人相对而立岿然不动。

楚歇脸上那淡淡的笑意也变得冷硬几分,看着江晏迟打量的眼神,心想,他果真是个自小算计的孩子。前世他装得好才被他骗过去,眼下这么快就锋芒毕露了。

在他记忆里,这个年纪尚幼的江晏迟锋芒是很收敛的,十分柔弱又乖巧。

他不是特别擅长应付这样的江晏迟。

只得再端着假笑,看着他手里的花灯:“二殿下,这花灯是可以许愿的。我们去小桥湖畔把它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