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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似岚此人我打过几次交道的,是个中正纯良的性子,与那北境的小侯爷许纯牧是至交。”

许纯牧。

又是许纯牧。

棺椁前的一朵白花被风吹得乱颤。

江晏迟想到楚歇怕冷,反手将门关上。

心底撕裂一般的痛楚之下,缓缓走到那棺椁前,“楚歇。”

“你是在报复我吗。”他动作轻柔,像是在抚摸他的面颊似的,可未愈的指尖伤口再行裂开,指甲缝里溢出鲜血,“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你知道我一定会,为你救下许纯牧。可你这样对我,可曾犹豫过吗。”

江晏迟忽然低低地笑起来,笑声悲恸而苦涩,他好似终于明白楚歇那眼中的淡漠与疏离究竟为何,“你这半生蹉跎,为仇恨,为弟弟,你可曾为过你自己。”

“你没有喜欢过我,是不是。”

手松开的刹那,鲜血滴落在棺椁旁。

“你连你的死都算计好,用来给许纯牧铺平余生的道路。而我,却还痴痴地,做着与你白头到老的长梦。”

话越说却越轻,罢了,竟是一声哽咽。

再最后,又红着眼,在那棺材旁呢喃着。

“罢了,罢了。”

“终是我甘心,一次又一次地,被你算计于股掌之内。”

命周闻先去取了上京城的方位图的周遭郡县府兵排布。

江晏迟秉烛夜看,周闻在一旁也思索着该如何解那城外五万兵马围困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