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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

小喜子思索了一会儿,一拳砸在手心,才说:“就像是那史官似的!”

“史官?”

“嗯,史官。”小喜子道,“陛下说什么做什么,他记什么,一句不落,一字不差。再集结成册,分析批注,以此预测着陛下的想法。”

听着荒唐。

可转念一想,又像是有那么几分意思。

小皇帝先是思索了一阵,眼神有些迷惑了,只听着屋内人影攒动的动静,有些失神地呢喃:“是么。”

小喜子点头,又有些怕他愠怒似的,“奴才与娘娘接触也不算很多,但总归有这么些感觉。陛下今日问了,便也就斗胆说了。”

“朕没有怪罪的意思,接着说。”

小喜子抿了抿嘴。

“譬如,陛下将娘娘禁足。那在娘娘的认知里,会认为您手段残酷,而非关心则乱。再譬如,您说要将许小侯爷凌迟,他会认为您真的想杀他,而非……”

江晏迟,“朕是要杀他的。”

小喜子却莞尔,“那为何,没有趁娘娘吐血昏迷时,先杀了小侯爷呢。”

“……”江晏迟横了一眼过去,小喜子自知冒犯,低下头去暂且不说话了。

里头好像终于传来些其他的声音,像是御医们交谈讨论,但是压低了,江晏迟站在门外听不大清楚,觉得心被拉扯得一阵一阵生疼。

连日光都变得刺眼起来。明晃晃照在身上只觉得森冷,没有半分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