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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被鞭子抽到几乎晕厥过去时,他好像隐约听见赵灵瞿说了什么要紧的话。

‘否则,你二十三年前就该死了……’

这是什么意思。

‘不仅是你,你那个弟弟若非先被许邑抱走……’

许纯牧,弟弟。

‘当做许家人教养长大,他也一定会让他过上和你一样的人生……’

楚歇翻身在一片焦黑的泥土中吐出一口血,听着近在咫尺烈火焚烧的噼啪声,听到匆匆赶来的脚步声。

头一栽,彻底陷入一片黑暗中。

这种熟悉的感觉。

是共情。

楚歇听着那火烧声逐渐远去。

却好像困在另一片更灼热的火海中。

一个孩子在起火的阁楼窗阁处唯一的破损处极力掰着木雕,被划了满手的鲜血,最终扒开不足一尺的窄洞。

身后木柜倒下,将他背脊砸伤,烧痛一片。

他却躬着身单手撑地,也没有吭声。好一会才爬起来,颤颤巍巍地,奋力将怀中一个浑身裹着湿布的孩子往窗阁外送去。

外面月色清朗,湖光映着火光,烧红无边的夜色。

“至少是你……活下去吧。”

孩子的啼哭声消散在风里。

身后房梁瞬间砸下,那孩子瞬间被一片汹汹火舌吞没。

只有外面婴儿的啼哭声经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