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江晏迟知道他刚救了楚歇的命,可如今听到这两个字,脸色也顿时就难看了起来,“离开了,预备去哪儿?”
和许纯牧结为连理,相守一生吗。
便是楚歇和许纯牧舍得下荣华富贵,甘心当个普通人隐居乡野,可就楚歇这么副金贵的身子,出了上京城,在外头风餐露宿地,能活几日。
江晏迟刚刚经历过大惊大险,如今倒还能压住自己的脾气,只冷冷地说:“下去,就住在偏殿。要小喜子去准备着。”
朱大夫叹了口气,在小喜子的眼色下一同离开。
方才还忙得人来人往的殿内,此刻又空了下来。
江晏迟喂了他半碗药,又贴着他躺下,听到近在耳畔均匀的呼吸声终于放下心,闭着眼养神。
朱祈算得很准,楚歇果真是半夜便醒了过来。
他这次被江晏迟气得不轻,但是也没想到这幅身子脆弱至此,稍稍动怒竟然就吐血晕厥过去。仔细一想,自己好像还从未如此气愤过。
深夜里醒来,屋子里只点着一盏烛火,最靠近床榻的那一扇窗是半开的,有些冷风吹进,可是屋子里烧着好几个炉子,一点也不冷。
楚歇稍稍动了一下,才看到身边躺了个人。
是江晏迟。
他像是睡得很死的样子,一动不动的,估计这几天也是操劳极了,好容易才得了个闲能休息会。
楚歇忽然想起了走剧情的事儿。其实这剧情不难走,自打他和江晏迟成婚,那是日日都见面的。
只要兑换些昏睡剂,想要刺杀他,不要太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