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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歇心想江晏迟对那个虚影的执念可真是深。

这句话说完,也不知怎的,江晏迟没有再为难他,而是给他将衣物整理好了。

好歹逃过一劫。

“好。只要你今后再不动歪心思骗我。我自然与你‘有话好说’。我问你,你有害怕的东西吗。”江晏迟忽地问,“你幼年时候,可曾有过什么不好的记忆。”

“……”

楚歇喉结一动,长松口气,“记不住了。”

又觉得这句话可能还是很敷衍,怕他再发难,很是诚恳地说,“真记不太住。还有,我很困了。”

太子听着外头淅沥的雨声,和不时传来的低沉闷雷,叹息似的:“睡吧。”

又将人圈在怀里,这次楚歇不敢多作挣扎,被抱就抱,总比被上好。

可有了刚刚莫名其妙的一番折腾,楚歇愣是躺了好一会儿都没能睡着。听到身后传来一些异响,一缕血气钻入鼻腔。

他倏然回头,果真瞧见江晏迟正解了半边衣物,胸口处有点点血迹渗出。

应当是前几日伏击时受了点伤,刚刚一番动作让伤口崩开了些许。

楚歇想到白日里他还那手肘撞过这个位置,真不是故意的。

刚靠上前去手碰到那血,忽然风吹动窗户,咯吱一声将它关上。

室内一片昏暗,风声都被隔绝在了窗外。

屋子里忽然安静下来,像是与世隔绝一般地死寂。

明明江晏迟的胸口只渗出斑斑点点的血迹,可那血好似源源不断似的,整个屋子里好像只剩下浓郁的腥气。

耳畔忽的响起蚊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