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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晏迟掐着许纯牧的肩胛骨:“永远,不要再碰楚歇的事情。许纯牧,你根本保不了他。”

许纯牧好似终于找回一点意识,他嘶哑着反手将江晏迟推出去,“他在北境没有活路,难道在上京城就有吗!”

“与他相识十数年的赵煊要将他鞭尸三百,说背叛就背叛。过往也曾敬让三分的江景谙一见他失势便恨不能摘了他的脑袋。忠臣恨他,奸臣怨他……就连你这个被他一手扶持上位的太子,又何尝不是日日都想杀了他!”

江晏迟一手撑着墙,一缕鬓发自额角垂下。

是啊。

他也曾那么想杀死他,甚至只差一点点,就真的做到了。

指甲划过墙,留下五道深刻的划痕。

“他不能回上京城。”

许纯牧像是终于找回些神志,笃信地说:“我可以不要这北境三十万兵权,我带他去山林僻静处隐居,只要他不给爷爷造成任何威胁,他就……”

“你带他隐居?”

江晏迟思绪稍稍偏了些,蓦地追问,“许纯牧,你对他到底存的是个什么心思。”

“我,我就是想救他。就当是为爷爷赎罪也好,他本不该过这样的人生。”

江晏迟眼底的暗芒收敛些许,几分讥诮。

“许家倒真生养了个活菩萨吗。”

“我……我会让他慢慢放下仇恨,从此不再行恶事,过平静安宁的生活……”

江晏迟听到后头这句,只觉得荒唐,未能听他说完便冷声截断。

“你未经历过他的苦痛,怎能轻易劝他放下。”

许纯牧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