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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说的对,皇家的事情瞬息万变。小喜子前脚刚给小殿下送完炭火。后脚回到卧房里时。便看到对面负责宣旨的大太监刚刚穿戴得华丽又整齐,器宇轩昂的从正门出去。他问师傅:“他传的是什么旨。”

话音未落。满屋子都寂静了

师傅压低了声音跟他说:“小喜子,别打听了。”

又将他拉出了房间,领到墙角,才道:“是孙丞相被流放的旨意。”

小喜子不敢相信,太子入狱后不到半个月,他的舅父孙丞相竟然被流放了。莫非太子一党,当真要折在那个阉人手里。

旨意很快传遍了皇都大街小巷。自然也传到了诏狱之中。

整个皇城一夕之间风云变幻。

丞相孙严钦拖着一家老小坐在囚车里被运出皇都的时候,楚歇正站在城楼上俯瞰着那一队远去的车马,眼里悲喜莫辨。

那一天夜里皇城里下了极冷的冬雨。带着雪子噼里啪啦打在屋檐上。

冷宫里,江晏迟摸着娘亲越来越发烫的身子,将院子里挖来的草药揉成一团往她嘴里塞:“阿娘,阿娘……吃下去。”

“这是我跟外头人要来的炭,烧起来就不冷了,阿娘,你烤烤火吧。”他扶着娘亲坐起来,温声劝着。

“阿娘……阿娘只怕是不行了。”段瑟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摸了摸孩子的头,“阿予,对不起,这一世是阿娘拖累了你。”

江晏迟神色依旧温和,只温和地哄着她:“别说这些话,吃下去,吃下去就好了。”

“不成了,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