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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撕开包装,从里面取出一支棉签,将雪白的一头摁在时归芜手背的针眼上,血立即被堵住了。

“这么用,懂?”

语气不算好,动作也有点粗鲁,但胜在好心,时归芜却没领情,反而嘴里叭叭叭地抱怨道:“你手劲好大,弄疼我了,我第一次见这种东西,你什么话都不说我怎么懂它是干嘛用的……”

男人许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蛮不讲理还倒打一耙的人,无言片刻,转身。

时归芜知道他是救了自己的人后,心里的警惕松了不少,推卸一番责任后见男人要走,连忙拉住他。

“诶你要去哪儿,你还没告诉你是谁呢,这里又是哪里?”

男人穿的是短袖,露出的皮肤是冷白皮,时归芜小一号的手搭上去,肤色如温润白玉一般,看起来莫名和谐。

从来没有人敢擅自拉扯自己的手,男人愣了下,立刻甩开时归芜的手,那滑腻柔嫩的触感却像黏在上面了,挥之不去。

“没人教过你问别人名字之前要先自报家门?”男人冷声道。

时归芜摇摇头:“现在知道了。”

又补充一句:“我叫时归芜。”

这会儿的态度还挺友好的,看着乖乖巧巧,一点都不像刚才颠倒黑白的时候。

“时?你是时家人?”男人略显疑惑。

什么时家人不时家人的,他们垂耳兔一族取名甚是随意,自己喜欢什么名字就叫什么,很少有统一的姓氏。

时归芜的名字还是族长帮起的,因为他在成年前一直无法化形,也就不能开口说话,平时都是以灵识或者兔子语与族人沟通。

族人也不能兔子兔子的叫他,干脆就让族长帮他起了个名,然后就一直用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