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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谢宅众人都大大的露脸了。

谢辞渊高兴,在谢宅办了一场宴会,邀请了不少人过来。像是吴方的儿子吴天歌,还有天鹿书院的几个学子,还有岳少安也过来了。

谢辞渊已经好些视乎没有看见岳少安了,冷不丁一瞧,竟然发现他变白了。

变白了的岳少安,倒是有些谢辞渊印象中的谋臣的模样了。

岳少安明白谢辞渊的眼神,他倒没觉得什么,解释道:“杨河村水土养人,谢先生伙食也好,我一身黑皮竟也白回去了。等我再去向宗将军报道的时候,说不定将军都要不认得我了。”

这次宴会的人员构成十分复杂:和尚、道士、军士们、种地的、读书人、厨子……另外还有本村的几个主事人。几个书院的学生,在喝了点酒之后,就要当场作诗。

那诗写的好不好谢辞渊也没去鉴赏,但内容大多都是什么与民同乐,什么盛世繁华,对酒当歌一类的,听着就怪喜庆的。

还有人撺掇着谢辞渊写诗。

谢辞渊摆摆手,说道:“我是个非常实际的人,大家从前看我的文章可能会觉得我是个浪漫的人。但其实不然。从前的我,要走的路是科举致仕,所以我写文章写诗作词作赋。如今我不能科举了,换了路线了,便不会写诗了。但我会其他的。我学了种地、学了榨油、学了怎么搞一个大水车……

往后,我或许还会去学医,学习水利、学种种能发挥实际用途的一切技能。写诗作词什么的,对我没有什么帮助了,所以我就不会了。往后,我可能会写农书,会写我身边的人和事,但我应该不会再写诗了。”

谢辞渊说的都是真话,他也打算趁着这次机会讲出来,那往后再有这样的场合,应该就不会有人再闹着让他站出来写诗了。

可他说的如此情真意切,听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