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个变态。

怨灵蹭的一下睁开眼睛，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事，一双眼睛很快就被盈盈泪水填满。

“你说，我只是想学好绝世医术拯救天下人，她们为什么说我是妖怪呢？”

“你知道吗，大火烧在身上，真的好痛好痛……”

一滴泪水滑落，怨灵哭了。

千仞奚闻言眉头微蹙，冷着脸直接呛了回去：

“只有你能感觉到痛，那些被你杀害的人，他们就不痛？”

这种人，和邪修又有什么区别？

确实该杀！

“连你也这么觉得？”

怨灵突然全变成了黑色，旋转几圈后，就只剩下了一张极其狰狞的脸。

“你知道吗，那些和你一样的人，全都死了！”

“你们为什么都不能理解我呢？”

她在千仞奚的身边来回转动，遇上了难以想明白的问题。

“想要练成医术，就必须得有人牺牲不是吗？”

“那么几十条命，又能算得了什么？”

怨灵是真的很不解，没有一丝狡辩的迹象。

千仞奚仔细观察了一下她，心里越发确定，这应该是一个冷血麻木的人。

她无法理解那些生命的意义，也没有任何忏悔的心思。

在她的世界里，只有她自己。

“你知道吗，那个从小最疼我的哥哥，竟然亲自带人来抓我，将我送上了死路！”

怨灵委屈的哭诉着，上一秒眼泪直流，下一秒又突然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