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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怎知旁人没有为改变做出努力呢?”顾奉廉忽然道,“子初已决定上疏自请去世子位。”

谢晚芳不禁愕然,但亦不过转瞬,便平静地道:“此乃国公府家事,我不好妄言。”

顾奉廉看了她半晌,摇头轻笑出了声。

“看来子初说你移情了云相,是真的。”

谢晚芳听他这么说,顿时眼中就透出了几分凉意:“国公不必将此事牵扯到相公身上,即便没有他,我和世子也是不可能。”

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她爱顾照之的时候不关谁的事,不爱了也仅仅是因为那些发生的事让她彻底死了心,即便没有遇到云澄,她也不会走回头路,而且极大的可能是她当年为了报仇就已经和他生死不两立,要么他死,要么她亡,根本不可能有机会一起征战沙场,让她可以认同他为白氏所作所为的弥补。

“昨夜子初喝醉了。”顾奉廉缓缓说道,“明明从席上回来的时候还没怎么沾酒,结果回到家里反倒是喝了不少,我去他那里的时候他已经喝地都不怎么能认出人来了,你知道他拉着我说了什么?”

顾奉廉也不等她回应,就已径自续了下去:“他将我当做了你,哭着说他错了,又问你为什么喜欢云玄明,是不是因为当初你有危险的时候是云相救了你,嚷嚷着可是他那时候不知道你有危险,然后便开始喃喃地说你对他不公平,我对他不公平,他阿母也对他不公平。”

“我知道这么说或许有些厚颜,”顾奉廉道,“但父母出身是不能选择的,他自请去位已是惊世骇俗之举,另立门户也无非是想自主,为的是什么你应该明白。”

一阵风忽然从林间吹过。

谢晚芳淡淡笑了一下,转过头看向顾奉廉,说道:“为的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没有人可以为他自己的决定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