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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晚芳轻轻“嗯”了一声,说道:“我也不想让我喜欢的人难过,他虽然大度,但我却不能仗着他的大度欺负他,我自己是吃过那种苦的,晓得有多委屈人。”

谢承熙因为妹妹的事对顾家始终心有芥蒂,此时听她这么说,又想到顾照之刚才失态而去的样子,顿时心里就有了几分痛快的感觉:“这便是好男人才能配得上好女人的道理,”他说着笑了笑,又拍拍她的肩道,“刚才干得很好,就是要划清界限,免得传来传去人家还以为你脚踏两只船,圣上那里也难免会有看法。”

谢晚芳点头,随后看着他想起一事:“你回来之后没去看过宝珠么?”

谢承熙一顿,旋即又成了那副我行我素遗世独立的模样:“少来八卦我的事,管好你自己就行。”

“呵,”她轻笑道,“可别等到我孩子都有了,你还只能隔着千山万水地思念人家,哭唧唧地窝在青州喊宝珠,谁理你啊。”

谢承熙听着某人这个嘚瑟的语气,无语地白了她一眼:“你知不知什么叫矜持?还没成婚呢就想着孩子了,小心云相看破了你的真面目反悔。”

“那有什么不能想的?”谢晚芳道,“我同他在一起也不是为了耍流氓,自然要想着将来,况我自打与他定情后就总想着他小时候是什么样子,他小时候我来不及抱一抱,但我还可以生个长得像他的来抱一抱,此乃人之常情,且我又不是说马上就要跟他生,但这不过迟早的事。”

谢承熙沉吟了须臾道:“你赢了。”

第二天早上谢晚芳是被个美梦给笑醒的,梦里她身披铠甲威风凛凛做了新郎官,云澄倒是穿着凤冠霞帔戴着盖头成了她的新娘子,她掀盖头的时候还跟他说“我们不如来打个商量,你只要给我生个长得像你的孩子,我就随便你要如何”,然后云澄就用他那双清透又深邃的眼睛看着她,她被他看得心里怦怦直跳,心想他真是漂亮啊。

接着她就看见他好看的嘴唇轻轻动了动,就在什么字音将要发出来的瞬间,忽然,她就毫无预兆地醒了。

谢晚芳醒来的时候觉得头有些疼,身上软软地浑身透着懒劲,她索性四仰八叉地又继续在床上躺着回味了一会儿刚才的梦,颇为可惜没听见他怎么回答,直过了许久才注意到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现在在京都也是有府邸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