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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相公给过我驱寒气的方子。”她下意识回完才像是想起自己这是把财露了白,于是顿了顿,补了一句,“到时我给你抄一份吧。”

上官瑾感觉她后面这句补得并不是十分真心,不由冷道:“不必了。”

谢晚芳果然就没有强求。

沉默了片刻,他到底没有忍住,问道:“你为何要救我?”连张驱寒的方子都舍不得给他,那刚才救他又为什么呢?

谢晚芳心说你这问的不是废话么,你要是折在这里那你阿父还不疯了似地给我家相公找麻烦?再说我与上官博的私人恩怨归私人恩怨,可没那么大方让狄丹捡这个便宜。

“大人这话问得好生奇怪,”她自是不能将心里话说出来,只笑了一笑,“难道换作不会泅水的是我,你便不救了?”

他一向不喜欢用假设性的问题庸人自扰,于是干脆地道:“不知。”

谢晚芳对他这个答案其实是有些意外的,她原以为上官瑾就算心里不想救但至少也会说些场面话,却不料他倒算坦诚。

只听上官瑾又僵着语气说道:“今日之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但是,我不希望你对外提起,否则这个人情也就一笔勾销了。”

谢晚芳看他神色间有几分尴尬的痕迹,想到以前上官瑾在她面前那副目无下尘的样子,突然间福至心灵地笑了:“上官大人莫要想太多,不会泅水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我以前也不会泅水,后来被水困过一次才发狠心学了。你说得也是,上官丞相一贯拿你当金玉之人培养的,自然是用不着学。”

上官瑾本来已决定到此为止,可听她这么一说,却不由多问了一句:“那你刚才还说我不如顾子初?”

“嗐,一时情急脱口而出,别介意,我刚才想了觉得你很有道理。”谢晚芳其实也不想跟他聊什么天,但架不住身上冷,只能靠说话集中注意力,“顾世子嘛,他和你走的路不大一样,所以也没什么。”